2009年1月15日,一個科學家與一個哲學家談宗教。哲學家訴諸權威,反覆申明自己的論點,絲毫沒有理會也不反駁科學家的論點,意圖壓倒科學家的言論。哲學家說:「我在大學裡讀哲學系,研究的是老莊思想。」然後拒絕再談下去。科學家見他根本沒有意欲討論,便將千言萬語通通收回去,由得他洋洋自得。
昨日,科學家與一位心理學家談政治。心理學家說奉行共產主義的中國政府為了「穩定」而不踐行公義,所以共產主義不可取。科學家說那不關乎政治,卻關乎人性的敗壞,因為即使奉行民主制度的其他國家也有相同的情況。心理學家說:「其他國家也有不公義的維穩方式,於是乎我國的做法是合理……這是啥邏輯呢?」科學家驚訝他居然put words into his mouth。於是科學家澄清說:「我沒有說過那是合理的事。」心理學家重覆說那是壓根兒的政治問題,卻沒有加以解釋。於是科學家用理性說明制度的限制,並用歷史說明中國人的弊病:世上沒有完美的政治制度,民主只是宏宏制度中最為可取,然而中國歷史告訴我們,千百年來中國政權草菅人命、文字獄、白色恐怖、人治過於法治等都是自古存在,並且延續至今的問題。科學家的意思是,制度是中性的,施政卻有卑優之分。心理學家說民主可以提升人民素質和價值觀,然後責難說:「難道我們只用我們的語言,作個冷眼旁觀的Remark,歸疚於一個大家莫明其妙的罪性,便草草帶了過去嗎?難怪教會很多信徒都不關心社會了,因為我們都不習慣與我們福音的對象,有真正的Conversation……」其實科學家並非丙吉問牛,不關心社會,只是認為病藥要相當,不能藥石亂投。不過科學家終於明白,心理學家之所以再度put words into his mouth,原因是他對群眾感到失望,移情到科學家身上。既然心理學家的理性被感性覆蓋,那麼科學家唯有將「民主能否提升人民素質和價值觀」,「香港信徒是否真的不關心社會」,「整全福音的內容應否包括個人、文化、社會更新」等延伸討論通通收回,容讓話題不了了之了。
P. S. 科學家認為單憑民主不能救國,不代表認為單憑福音可以救國。請讀者不要誤解。